奴真就是因为知道,才垂头丧气,她这是爱而不得,和刘爹一样惨。
刘海粟当然不是她亲爹,不过是她母亲的未婚夫,至于她母亲咱们生出来的她,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奴真泪眼汪汪地看向边关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比刘爹还要惨!”
边关月摸着下巴,和她探讨起来,“此言差矣,我还是觉得刘叔更惨一些,一般人可不会帮自己逃婚的未婚妻养孩子。”
她感慨道:“刘叔是个心胸广阔的刀客。”
奴真也忘记自己还在忧伤,凑过去和边关月嘀嘀咕咕,“所以我这不是让刘爹直面他的心魔嘛,也算是为母还债了。”
边关月诚恳地说道:“刘叔可能不需要这样的弥补方式,你用的方式过于激烈了,他好像越来越憔悴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和刘叔做朋友的原因,因为刘叔虽然长得凶神恶煞,但实在是个好人。
面对逃婚的未婚妻,他沉默地解除婚约,并没有发难;面对未婚妻的女儿,他大度扶养,还让奴真学了情敌的幻术一道,默默承受着奴真惊天动地泣鬼神的幻术治疗心魔的办法,也毫无怨言……
人生苦成这样,他还千里迢迢地来救边关月,很难不说这不是个好人。
谁不希望自己有个这样的好人朋友呢?
沈璧君看了眼这位好人朋友,被刘海粟冷冰冰的眼神吓到了,默默移开脑袋,抱紧璧玉剑,妄图得到几分宽慰。
他也好想这样放肆,可惜他不敢,因为他知道他会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