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对上红衣,一个如雪山,一个如烈火,两两相撞,分庭抗礼,气氛压抑极了,身处其中让人恍惚被烈火灼烧,又被雪山埋葬。
边关月见傅清梧似乎是被她的狷狂无奈到了,懒懒散散地笑了笑,她其实是清绝无双的长相,但那双狭长的凤眸为她增添了不少的英气和傲气,加上气质更有存在感,让人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她的乖张傲慢,而不是长相。
如今一笑,倒是让傅清梧想到面前人也不过是二十四岁,是个不服输的姑娘。
“傅青主,我已知晓明日接受讯问一事,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吗?”边关月脸色苍白,唇瓣毫无血色,但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说了那么多的话,她已经想送客了。
从苍山秘境出来以后她就被傅清梧打成重伤,锁住体内灵力被扔到炼狱峰暗无天日的地牢三天,一动都不能动,更不用提疗伤了。
她刚刚撑起架势讥讽傅清梧已经是她太过气愤,想要把傅清梧和无极道宗喷个狗血淋头,当然想是这么想,她到底是没有破口大骂。
一是这样太没面子了,她好面子,干不出身为阶下囚还努力为自己辩解的事,清者自清,她没干过的事就是没干过;二者,傅清梧再怎么打她,她也不过是骂她一句修无情道修坏了脑子和眼瞎,因为这是在荒地把她捡回来,虽然没有亲自养她她,但至少给她一个山头让她野蛮生长的师尊。
傅清梧眸光动了动,叹息一声,没说什么。
她不说,边关月忽然有了兴致。
“好师尊,你身居高位审判自己的徒弟事什么感受?审判别人的时候可有审判自己的内心?”
“还有。”边关月顿了顿,抬眸直视傅清梧,“我真的是你修成无情道的垫脚石吗?”
她到底还是咽下自己琢磨三天的工具人一词,虽然都不好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