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听不下去了,“需要我做什么,你直说吧。”
陈宇松咳两声,清清嗓子,“这段时间,你能带小诗去你市区那边的房子住一阵吗?那离家有点远,小诗不可能三天两头往家跑。”
他看了南舟一眼,见南舟微微皱眉,补充说:“你放心,老爷子不会在医院待太久的,他也待不住,我们就在医院给他好好调理调理,等身子骨好点了,就让他回家,到时候你和小诗再一起回来,行吗?”
南舟走到桌前,盯着垃圾桶里几团废纸看了能有一分钟。
“行。”
“那太好了,舟舟,这事就说定了啊,就这两天吧,行不?”
“嗯。”
陈宇松关门前,叮嘱说:“舟舟,你可千万别把老爷子生病这事告诉小诗啊。”
“嗯。”
陈宇松走后,南舟再次盯住那几团废纸,那是废稿,便利贴上数字已经停留在76很长时间了,她已经好久好久没为周晚之写过一首满意的情诗了。
她好像失去灵感了。
但她还可以写别的诗,就是无法再为周晚之写诗了。
她们相爱那几年,她可以看着周晚之的脸,随时随地信手拈来一首情诗。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写不出来了。
南舟慌乱提笔,不停在纸上写周晚之的名字,一笔一画,工工整整。
她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她们曾经有多相爱。
可是,她竟然写着周晚之的名字,想到陈诗,想到刚才陈宇松那番话。
打着为孩子好的旗号,入侵孩子的生活,控制孩子的所思所想所为,你说这是中式家长的控制欲,他说,不,这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