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屋子再怎么不舒服,也比天天被人竖绑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好吧。
楚书溪加快了脚步,一进实验室大门,便见陈倾辞正在里面做着研究,她倒腾着电子设备,电线牵连的另一端,正贴在时渃两边太阳穴上。
她冷汗涔涔,面色苍白,已是陷入了昏迷。
楚书溪一见,便上前握住了陈倾辞的衣领,“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看陈倾辞脸已经红肿了老高,楚书溪心情一时复杂。
这人看起来冷静淡定,气质高贵,容貌更是眉梢眼角藏秀气的,咋就那么奇怪呢?正常做个研究不好么…非要让人感觉那么卑鄙…
“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违抗了命令。”陈倾辞看了楚书溪一眼,好像被抓衣领的不是自己一般,她的话语里已是有些疲惫了。
“我曾多次对她做过实验,让她熟悉我的声音,明白我的意思。”
陈倾辞压住楚书溪的手,稍稍一用力,便将自己的衣领扯了回来。
“我认为她是令我最满意的一道作品,她也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陈倾辞来到了时渃的脚下,昂头看着她,“若是,她随你去了,我还剩什么?”
她的太多心血,都浪费在时渃身上了。
陈倾辞很难想象,若是时渃不在了,给她再多的机器设备,让她研究再多的血清,接触再多的丧尸又有什么用?
明明刚过三十的年纪,看起来却瞬间苍老了很多。
楚书溪总算是明白了,正如陈倾辞所说,时渃对她是独一无二的。
只是…错就错在,她只将她当做了作品,而并非是一条生命。
楚书溪问:“你有将她当人看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