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时亦你知道吗?我们公司之前有个特烦的产品,开车上班看见人家马路上的红绿灯设计不合理,都要给记下来,向相关部门提优化,一个月后某部门回复:这个需求做不了。”
她是为了调节氛围,才绞尽脑汁将一个话题十分合理地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的,可对方非但没有被逗乐,脸色也微不可见地苍白了许多。
苏媛尴尬地笑了下,问:“时亦,这个笑话不好笑吗?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那位同事当时在办公室吐槽那位产品的时候,大家都笑抽了。”
她明明记得,当时那位同事提到这个事的时候,一屋子的人都在笑,时亦作为业内人士,不可能听不懂这样的冷笑话的,可是她为什么不开心呢?
苏媛从沙发上溜下去,扯下充电线,但没有将插排收起来,因为她想着等会儿洗完澡,还要给时亦吹头发。
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她走过去,半蹲跪着,硅胶指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襟:“时亦,你不开心吗?”
时亦不愿意被她这样抓着,伸手推的时候露出被冻的通红的指骨。
苏媛愣了下,握住对方的手,紧张地问:“时亦,你手怎么了?”
时亦没有说话,苏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在自己意识初醒之时,监测机制里隐约有一双手在脸部晃动,可当她功能启动完毕,打开视觉模式的时候,对方又端端正正地坐在轮椅上。
她黑眸扫了一眼时亦手上的冻痕,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时亦。”苏媛扑起来,将对方拥抱入怀,情绪机制催动下,发出来的声音甚至带了一点微微的颤意:“你怎么这么傻。”
时亦身子没了支点,软趴趴倚在机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