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面色舒畅,长宁郡主也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开口问道:“如今心中可是松快了许多?”
自从知道了鹿华诚或许参与了生铁贩卖,祁枕书面上不显,但心底确实不算轻松。
“嗯。”祁枕书淡淡点头道,对于长宁郡主为何能看出她的想法也并不奇怪。
相比于鹿笙说过的什么‘官配’之类的话,祁枕书更相信长宁郡主之所以能看出她的心思,根本的缘由是她们两本就是同一种人。
再者长宁郡主久居高位,最是懂得洞察人心。
祁枕书甚至怀疑,长宁郡主早就猜出了鹿华诚并未真正参与其中,不过想归想,祁枕书却是没有问出口。
揣测上峰的意思也就罢了,若随意宣之于口可是官场大忌。
将她淡然的神色收入眼底,长宁郡主心中对祁枕书多了一份肯定。
接着鹿华诚的事,让祁枕书不再参与生铁案的调查,只交给她一些道府的杂事,本就是为了考验一下祁枕书的心性。
这一月观察下来,长宁郡主能从祁枕书身上察觉到一些压力与担忧,但依旧不浮不躁地处理手头上的公务,让长宁郡主很是满意。
另外她从秦飞燕那处得知祁枕书的打算后,对祁枕书更是多了几分赞赏。
处变不惊又有责任和担当,兼有才情谋略,确实是难得一遇的人才。
“去备马车。”
长宁郡主与门外的阿绿吩咐了一声,没再接着方才的话题,转而与祁枕书问道,“沅河道的治水策可已经重新写好?”
那日在山长家中重新讨论了沅河水患后,阮山长又让祁枕书回去整理一份治水策交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