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要等来年三月和九月出了酒,鹿家酒坊便真是有了两款别人都无法轻易学去的招牌酒了。

等以后祁枕书出仕,不管去哪里,她就能把鹿家的酒卖到哪里。

鹿笙把写好的信交给送信的小哥,刚回了家里,就在门口看见了鹿雨。

她的眼圈发黑,显然昨夜并没有睡好,鹿笙心有不忍,“可是吃过早饭了?”

鹿雨愣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我做了粥,你先吃一口,再给柳芸端一碗过去。”

“谢谢笙姐姐。”鹿雨扯起一抹笑,只是这笑实在有些不好看。

一路看着鹿雨与柳芸从鹿儿庄出来到现在,鹿笙知道其中的不容易。

虽然柳芸没有说,但从昨天以来她对鹿雨表现出失望态度,鹿笙一直看在眼里,也隐约猜出,柳芸的难过应该不只是没了孩子这么简单。

半个月前柳芸曾很是高兴地告诉鹿笙,说鹿雨会辞了码头仓场的活计。

但这么长时间鹿雨依旧还在做着仓监,鹿笙觉得应该是和这事有关。

“鹿雨。”她想了想,又叫住鹿雨。

鹿雨回过头。

“仓场那边,你可是遇到了麻烦?”鹿笙试探地开口问道。

如果彭总督真是如传言那般的人物,鹿笙觉得鹿雨想要退出,也不会是说一说就可以的事。

鹿雨依旧是怔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否认道,“没有。”

“嗯,没有便好。”鹿笙看着她,神色认真,“若是遇到了麻烦,就跟我们说说,人多力量大,总能想出好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