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才一番谈话下来,鹿笙心定了不少,都要心思故意调侃祁枕书了。

“胡说。”祁枕书拒不承认鹿笙给扣的帽子,“阮茹那是小孩子心性做不得真,至于长宁郡主,那便更不可能了。”

“我与她之间是君子之交。”

那是因为我来了,要不然你们俩就是生死之交的妻妻了。

但这话鹿笙不能跟祁枕书说,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

想到这,鹿笙又突然想起刚刚她们说的话。

“你刚才跟她说要考虑什么?”鹿笙还是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

“她想邀我做主簿。”祁枕书蹙了蹙眉。

长宁郡主来青州的第二月,原府衙主簿便自缢于家中。

道府主簿是参与机要,总领府事的僚属,她前脚刚上任,后脚前主簿便自缢,除了畏罪自杀,便再无其他理由了。

但他一死,很多事就是死无对证,长宁郡主查了一月有余,线索寥寥。

“主簿?”鹿笙不太懂。

“道府的府吏。”祁枕书解释道。

“听起来不像是什么有用的职位。”鹿笙说道,“那你准备去吗?会不会影响课业?”

“不会。”祁枕书思索片刻,“这月开始课业没有那么紧了,往后都只有半日课。”

估计长宁郡主也正是知道这个,才在这个时候跟她提的邀约,而且按照祁枕书的观察,长宁郡主前几次来书院,与其说是来听讲,倒不如说是来选人的。

若是祁枕书没猜错,除了她,长宁郡主应当还邀了阮茹的姐姐阮芃。

长宁郡主与其说是邀她做主簿,倒不如说是邀她做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