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既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至于让阮茹太过尴尬。

“这是阮山长的女儿,阮茹,她姐姐是我的同窗。”

祁枕书特意搬出阮茹的母亲和姐姐,这话中的意思很是明确。

于她而言,阮茹只是师长的女儿,同窗友人的妹妹,再无其他。

阮茹眉毛耷拉着,眼神中续上了点点潮气,鹿笙瞧着她这模样,心底倒是没了看戏的心思,反倒生出点怜悯。

她刚想着要不要开口劝两句,就听见祁枕书又接着说道:“天色不早了,阮茹你快些回去,莫要让家人担忧。”

祁枕书说完,也不看阮茹是何反应,就拉着鹿笙进了院门。

“我看她那样子怕是要哭了,就这么不管是不是不太好?”

关门的一瞬,鹿笙扯了扯祁枕书的手,往外看了一眼,阮茹还在原地没有离开,在鹿笙看过去的时候,还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祁枕书门闩插好,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狐疑地看着鹿笙,语气有点冷冷的,“你心疼她?”

短短四个字,就像是冻成冰的老醋冰棍,又酸又凉。

鹿笙心下好笑,真是哪跟哪啊。

“你不是说那是山长的女儿,回头她跟你们山长告状,说你欺负她。”

“我何时欺负她了?”

祁枕书不认同她说的话,她本就已成婚,与阮茹说清就是再正常的事不过,哪里算得上欺负。

她凝眉想了想,又道,“阮山长为人正直,不会徇私。”

阮山长是翰林出身,博学洽闻,为人端方,曾先后担任国子监祭酒与太女太傅,后因家中母亲年迈,特辞官回乡照顾,做了白鹤书院的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