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郡主放下手中的纸张,并没有直接评足,而是浅眉夸道:“祁秀才不愧是滨河县县试魁首,当真是才智卓绝,囧出伦辈。”
“郡主谬赞,枕书不敢当。”祁枕书颔首谦虚道,心中却是疑虑更甚。
长宁郡主夸她的话语与上次在花灯节相同,她话中意思是摆明了是早就知道她这个人。
为何远在京都的长宁郡主会认得她?
祁枕书有些犯难,她想开口问一问,可觉得有些冒犯。
“祁秀才有话直说便是。”
长宁郡主从小便养在宫中,最是善于察言观色,即便祁枕书面上不显,却依旧从她的态度和细微的动作间里看出了疑虑。
她想要与祁枕书结交,自然要让祁枕书放下心中戒备。
话已至此,祁枕书也不再扭捏,开门见山道:“郡主可是在我们钦州之行前便已认得我?”
见她坦荡,长宁郡主心中满意,扬眉赞赏道:“祁秀才当真心思敏捷。”
她拿起桌上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到了第二杯递给祁枕书。
郡主亲自斟茶,祁枕书虽有不解,但也只一瞬就便懂了其中含义。
郡主礼贤下士,她哪有不接之理。
祁枕书双手捧过茶杯,恭敬道谢:“谢郡主。”
她的站姿挺直,态度从容,举止有度,谦而不卑。
长宁郡主知晓祁枕书的出身,知她家境贫寒,是鹿家的上门女婿。
少年坎坷却还能有如此心性,当真是难得。
长宁郡主抿了一口茶,笑吟吟地看向她,回她刚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