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练武之人,秦飞燕反应极快,甫一握上,便在瞬息之间松了开来,整个人也往后退了一步,颔首垂眸道:“多有冒犯,郡主恕罪。”

见她这避之不及的模样,原本因她莽撞而起的郁气更是愈发高涨。

长宁郡主双眼半阖,微垂的眸光上早已覆了厚厚一层冰冷的寒意,整个人发出一种威慑人心的肃杀之气。

若非留着她还有用,定是直接命人将她拖去湖里喂鱼。

“秦娘子无心之举,本宫又如何会责罚。”

弹指间,不等外人发觉,长宁郡主便已掩下心底的杀意,对着秦飞燕宽厚道。

话毕,便垂眸看起手中祁枕书的手稿。

瞧她自顾自地看起来,秦飞燕也不好再讨要,便把手里的纸理了一下,给祁枕书拿了过去。

方才浪打过来时,祁枕书手中的纸也撒地满床都是,她专心弯腰背对着二人整理,也就没瞧见刚才的那一幕,只在听到秦飞燕的脚步声后才回过头。

祁枕书回身接过纸张,“谢谢。”

“都是因为我才弄乱的。”秦飞燕不好意思道。

本来吃过晚饭后,祁枕书与长宁郡主二人,一人手捧一本书看得入神,秦飞燕闲得无聊便想着去外面看看江景,谁知道刚一开舱门,就正巧碰到一股劲风。

秦飞燕叹了一口气,她就应该早些躺下休息,干嘛非要出去。

要是没开门,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糟心事了。

把手里的纸递给祁枕书,秦飞燕便回了自己床上躺好,暗自懊恼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