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除了二人便再无其他人,祁枕书猜测,她们应当是一起的。
“祁秀才不必多礼。”长宁郡主放下手中的书,抬了抬手,语气淡淡,似是不太有精神。
祁枕书不再打扰,自己寻了最靠近门的床位将书箱和包袱放了下来。
“我说方才在码头上瞧见有个人与小笙相似,看来还真是她。”秦飞燕瞧了一眼她的东西,笑容明朗,“你这是要去青州赶考?”
秦飞燕生性好动,也不善读书,被她爹压着念了几年学堂,勉强将字认全后便没再去过,所以对于科举之事也不甚了解。
她瞧着祁枕书背着书箱去青州,便只当她是去青州赶考。
“去青州的白鹤书院修学。”祁枕书语言简洁回道。
有长宁郡主在,祁枕书说话的时候难免多了一分拘谨。
“原是这样。”秦飞燕点了点头。
她与郡主也是要去白鹤书院的,但碍于现在自己的身份,便也没开口告知。
秦飞燕昨夜晚间突然被她爹叫过去,神色凝重地与她说新接了一项差使,要从明日开始,给人做半年的护卫。
这种护卫的差事秦飞燕接过好几会,便也并未太过在意,直到今日在马车里看到长宁郡主,她才记起来昨日她爹与她说话时眼神有些过于深沉了。
长宁郡主的护卫确实是不好当。
尤其是在知晓从滨河县到青州的路上,只有她一人护卫,连个多余的丫鬟都不曾有之后,秦飞燕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