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搬去县里的时候打了新家具,家里的旧家具就都留了下来,倒是坐下歇歇脚。
“嗯,回去坐一会。”
路过牛家的时候,祁枕书让鹿笙在外面等着,自己进了院子。
过了不一会,祁枕书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上拿了一贴膏药。
“手伸出来。”祁枕书微微抬了一下下巴。
鹿笙怔了一下,眸光越发明亮,弯着眉抬起自己的手。
其实在那段不太像表明心意的表白后,两个人的生活看似依旧与往常并无太大差别,但鹿笙总能在一些细微的地方察觉出祁枕书的变化。
祁枕书会愿意与她亲近,比如每晚都会环着她睡觉。
祁枕书对她更温柔体贴,就好像今天一样,会因为担心她就来找她,会记得她手上的伤,给她找药。
祁枕书将她的袖子往上挽了挽,看到微微隆起的一大片红肿皮肤,忍不住蹙了蹙眉,“都肿成这样了,方才还说没事。”
“牛家的这膏药是大娘自己采药磨的,对消肿特别好用。”她说着撕开手中的药膏,小心贴在鹿笙手腕上,“平时不是挺机灵的,怎么都不知道躲一躲。”
祁枕书这两句话听着是责怪的语气,但每一句里都透着关心和心疼。
鹿笙听完,没半点不快,倒是那一双圆溜溜的眸子都快笑得看不见了。
“你这腕子,这几日不能再抬东西了。”
说着话,祁枕书顿了顿,翻了一下她的手掌,皱起的眉毛一直没有松开,“骨头可有觉得疼?要不去丁大夫那里瞧瞧,可是有伤到骨头。”
认识这么久,祁枕书除了说正事的时候,一向都是话少的可怜,难得听她这么絮叨地说话,鹿笙竟觉得这样的她特别可爱。
半天不见鹿笙回应,祁枕书抬眉去看她,就见着鹿笙直愣愣地看着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