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与妻子说话一边步履匆匆地往里走。
杨玉兰面上亦是焦急万分,语气忧心忡忡,“还不知晓,丁大夫正在给她瞧着。”
鹿笙和祁枕书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屋子,只见鹿里正闭着眼躺在床上,看起来毫无生气。
她的半张脸都是干涸的血污和泥点,衣裳上也满是泥污,发髻松散,发间带着泥水和碎草。
“娘!”鹿华林大喊一声,疾步走到跟前。
“丁大夫,我、我娘怎、怎么样了?”
丁大夫收回手,轻摇着叹了一口气,“里正气血盈亏,脉象沉弱,怕是难熬。”
“什么?!”
鹿华林听到这话,眼前一黑,险些站不住。
“不、不会的、不会的。”鹿华林呢喃了两句,随后殷切地看向丁大夫,“丁大夫,你再、再想想办法!”
“办法倒是有一个。”丁大夫踟蹰了一下道,“只是那药材着实贵了些,也并非一定有效。”
“什么法子?只要能救我娘,多贵的药都没关系!”鹿里正转悲为喜,急急道。
“上品血参,用上品红参做药引,再熬一副补气盈血的汤药,或许有效。”
“上品血参?”
“县里的保济堂有卖,三百两一只。”
“三百两?!”鹿华林大惊道。
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这般贵的药材,最主要的是他身上没有三百两啊!
前些日子酒坊卖的酒钱大部分都让他拿去买粮了,账上只有不到一百两的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