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表现的太明显,就连最耿直的鹿华林也看出了不对劲来。

“娘,二伯他、他们是、是不是、就是知晓、晓了廖、廖老板来、来要赔、赔偿。”

二房着急分家,因着要本金去做旁的营生是假,听说了今天廖老板前来要债的事,就想着提前退份例,免了这一笔损失才是真的。

鹿里正深深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往日二房爱占便宜,鹿里正念着亲戚情分都是能让则让。

知道酒坊有了难处,二房不但没有来说想办法一起解决,反而想趁着这档口提前抽身,半点不顾及亲情。

这一次,二房的做法是真的让她寒了心。

鹿笙伸手握着鹿里正的手,轻轻唤了一声姑婆。

鹿里正眉间缓了缓,拉过她的手拍了拍,但依旧有些难过。

鹿筝去堂屋抱着两个玩耍的小姐妹过来,悄悄在她们耳边说了两句。

小家伙们小跑着来到鹿里正身旁,拉着她欢快地叫着,太奶奶,太姑奶奶,缠着她撒娇,老太太才真正松了眉头,抱着两个孩子逗趣。

天色渐晚,鹿笙准备离开,却没在屋内看到祁枕书,去寻她时正巧听到她与鹿筝在院子里说话。

“书院那边往后真不去了?”鹿筝问道,“要是因为束脩,我先借些银两予你。”

“也并非全是因为束脩,糖糖也需要人照看,每日往来书院也不方便,我在家亦能温书,去不去书院都不打紧。”

“这倒也是,于你而言去不去书院也并无甚差别,不过也莫要太过松散,家中有些事能让笙儿去做,便由她去,我瞧她也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