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这种鸟简单又生性胆小,不会说谎又观察力格外敏锐,它们既然说看到丁癞子,那便不会错。

丁癞子和鹿家酒坊没什么交集,既然他昨晚去过酒坊,那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他。

鹿里正挨个看了一遍,指着其中的十几缸道:“这几缸并无酸气,你们直接装坛,烧过一遍后就可以了。”

“那、那剩下的怎、怎么办?”鹿华林着急地问道。

鹿里正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不能要了。”

“不能要了?”鹿华英尖声叫道,“剩下的就不能装坛烧一烧,我看着酸味也不重,也烧一烧卖出去好了。”

“酒已经发酸如何卖?!真要是卖了就是砸了鹿家的招牌!”鹿里正板着脸训斥道。

鹿华英收了声,有些不甘心地嗫嚅道:“那、那这废掉的酒……”

“堂姑姑,这挣钱的时候你们二房要分一份,怎么赔钱了就想让姑婆她们自己补上,这道理上说不过去吧。”

鹿笙实在看不过去鹿华英精打细算的抠门样子,直接出声呛她。

这么多年一直是大房三房出人出力,二房年年白分红利,现在出了亏损还不想共担,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个败家女,长辈在这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鹿华英在鹿里正那吃了瘪正有气没处发,逮着鹿笙就是一顿责骂。

“穷得砸锅卖铁的玩意,在我这耍什么威风装大爷!你打肿脸充什么胖子,要是没了酒坊这点分红,你们一家子都得去喝西北风!”

“我们家就是再穷,那该得多少得多少,可不像某些个人,竟长歪心眼子,千算万算,吃不香睡不好的,就惦记着占别人便宜,眼馋别人家东西。”

鹿笙也不惯着她,直接把她心底那点歪心思摆到明面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