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韵完全失了风度,跪坐在地上哭喊的样子和市井里骂街的中年泼妇没有区别。
夏冷抽开脚,支着手臂慢慢欣赏夏长韵的失常模样。
那个时候她们就是这么看母亲的吧?冷漠的围观,鄙夷眼神似刀一刀刀把颜窈脆弱的精神防线撕个粉碎,最后高高在上地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将她丢进精神病院。
夏冷有时候庆幸自己的记事时间早,不然颜窈的苦难就会淹没在时间里,这些刽子手就能把曾经的罪恶视若无睹。
但是这些始作俑者至少要尝尝同等的滋味。
她的规则很公平,颜窈受难二十年所以她们也得慢慢给她活够二十年,尝尝颜窈受过的苦才行,这可才刚刚开始。夏冷的笑容还似刚才和煦,眼底挂着淡淡的冰霜。
她低下身子,虚虚地扶着夏长韵的胳膊,担心地说:“姑姑可别这样,我可受不起,至于你说的那些我可一点都不知道,证据你什么时候给我了?再说我父亲的死难道不是意外吗?”
交证据那天,她确实没有见到夏冷的面,但是她把证据交给她的秘书了啊!
“二十年来我和母亲都是这样相信的。”夏冷附在夏长韵耳边轻轻说道:“我夏冷不过是一个没爸没妈的废物罢了,表妹可是以后华海的继承者,怎么担得起姑姑这样的大礼。”
夏长韵脸色唰的一白,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夏冷,这是她把颜窈送进精神病院时和夏莺说的话夏冷怎么知道?她竟然忍了这么多年。
她浑身发颤地仰头看着沙发上笑吟吟的夏冷,灯光投下的阴影将夏冷的神情罩住,她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