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渝醒来时,脑袋里像是蒙了一层浓浓的白雾,睡着前的事情都迷离不清。
但是心里残留的那种恐惧感、被追迫感觉却是如此的真实,甚至只要想一想就会不觉心悸。
她起身, 一条散乱湿润的毛巾从额上滑了下来, 有些冰凉。
她想拿起毛巾, 另一端却被重物压着, 是十五。
十五翘着一只后腿, 小舌头舔的勤奋, 梅花似的肉垫粉粉嫩嫩。
明渝点了点它柔软的小肉垫。这毛巾也多半是十五调皮叼过来的, 环视一圈不见夏冷, 明渝抱起十五,夏医生呢?
电影室内, 夏冷躺在在沙发上,身上已经不是那一件湿了的白色浴袍, 而是一套黑色白边的丝绸睡衣。
桌子上的红酒瓶空了, 地上裸-露出大片的木地板, 原本的地毯被撤掉。
明渝在楼下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最后还是十五一路小跑领着她找到了夏冷。
她想问夏冷,下午是发生的时候, 她有没有说什么?
但是看见夏冷恬静的睡颜,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回房抱了一床毯子, 轻轻盖在她身上,缓缓出了门。
她不知道的是房间门已一关上, 原本应该熟睡的夏冷就睁开了眼睛,掀开了眼皮, 眼睛里一片清明。
不见大半天,手机上有许多未接来电,其中最频繁的是妈妈。
明渝扶着额角轻轻揉按,缓解剧烈的头痛 ,给明母回拨电话。
“妈怎么了?下午有事没有听到你的电话。”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过来送饭。我和你爸已经吃过了,你就不用过来了。”明母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