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所谓“碰头”的地方,江语缤开了半截车窗看,是个很不起眼的餐厅,门口或坐或站着几个人,看不出特别之处。白少凡的信号消失的地方离这儿不远,想来这里也不是目的地。她回忆着在平板定位上看到的路线及图标,说了个就近的名字,指挥着司机慢慢开过去。司机从倒后镜里看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道:“怎么想起去那里,那里乱,也没什么好看的。”
“听朋友提了一嘴,就是好奇。”江语缤顺着话问:“那里怎么乱了?”
司机又看了她一眼,大约因着都是家乡人,便多说了几句:“那附近都是水,三江汇流,住的什么人都有,越国,缅国,华国,歹国,三教九流,哪天不捅死几个人。不过说到底都是穷,不穷也不会流落到那里。”
“三江汇流……”江语缤看着车窗外沉沉的天色,修长的手指在窗沿轻敲几下。
路上行人少,车子不过十来分钟就开到了地方,歪歪斜斜的路多是泥点子,再远些,水泽一片。
江语缤对比心里的地图眯了眯眼睛,嘴上却说确实没什么好看,不用停车了。司机乐得省事,调转过车头,绕过另一条路,神不知鬼不觉的开走了。
到得第四天早上,江语绮到楼下取了早餐,回来敲敲江语缤的门,房门打开,看到江语缤已经穿戴整齐,手里拿着定位的平板。江语绮一愣,无语道:“你不会昨晚就没睡吧?”
江语缤接过早餐一笑:“怎么会。”
那笑容如利刃出鞘,眼里都带了杀气。
江语绮倚着房门,神色复杂:“姐……”
江语缤坐到桌边,从从容容的喝了一盒牛奶,吃了一份三明治,平板就放在手边,时不时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