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吃着江语缤一面说,刚才急着找她,都搭了木板桥到隔壁水屋敲门,半天没人应,老石老董不见也就罢了,连胡图图也不见了,该不是落进贼坑被拐去卖了吧。白少凡笑她多心,且不说老董和胡图图是亲戚,便是真要卖钱,她们几个哪个不比胡图图值钱?偏偏去卖他?说得江语缤和顾莞都笑起来,唯有江语绮心知是怎么一回事,低头啃着干面包,没说话。
江语缤太了解这个妹妹,看她表情就觉得不对劲,待得几人都吃饱,她寻了个空挡,揪住江语绮,凝眉问道:“你今天早上到底上哪儿去了?”
“随便转转啊……”
“别拿你忽悠顾莞的话来忽悠我!”江语缤冷道:“有什么事情你最好赶紧说!别来个惊喜到头来有惊无喜。”
江语绮想了一会,还是微低着头,把早上的事情简单的说了。
江语缤听的脸上渐渐变色,可又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纵是她遇上这样的事,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外头顾莞敲了敲门,说老石和老董来了。江语缤深吸一口气,捏了一下江语绮的手:“我们马上走!”
江语绮也知道事情轻重,听话的点了点头。
俩人从屋里出来,看到白少凡和顾莞分别收拾了东西——昨晚将就睡下的,行李多半都没打开——江语缤看着老石和老董,客气的笑了笑,又问道:“怎么不见胡图图?”
老董说:“嗨,谁知道他那肚子受不得河鲜,一晚上拉了四五次,天不亮我们就找船送他去看水医了。哦,水医就是这里的赤脚医生。”
江语缤皱眉道:“要紧吗?我们……”她本想说我们急着启程,可是这样未免太不近人情,而且胡图图是她带出来的,终有几分担心,临时改口道:“我们去看看?”
“甭看了。水医说吊两瓶水就好了。咱们等半天,下午出发吧。”老董说着和老石往隔壁水屋走,胡图图上吐下泻,他得去给这便宜外甥拿身干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