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了。明天再说。”
白少凡固执的下床起身。江语缤恼了,单手拽着她手臂往回一拖,声线都提了几分:“这都几点了!这么僻静的地方,你确定要穿成这样出去?”
白少凡给她拽得跌回床上,江语缤凶完了才看到她眼里已红了一圈。
“你……”
木质的屋子,基本没什么隔音,楼下传来主人家低声交谈的说话声,不一会,又是嘎吱嘎吱走动的声音。
俩人静默了一会,白少凡偏过头,扯着手臂下了床,走到行李箱旁,翻出一套外衣服。
江语缤叹了口气,妥协道:“车上就有药油,我和你下去拿。”
“车上有药油你刚才怎么不顺便搽一搽。”白少凡裹了件薄外套。
江语缤没吭声。白少凡略一想便明白了。就和这闷热的夜晚穿上长袖衣一样,如果涂上了药油,免不了就会被自己察觉。
农家小舍门前亮着一盏灯,橘黄锃亮,映着俩人一前一后走进停车位的影子,宛如挽手交叠。
回到房间,江语缤换了件短袖t恤,反正已经被发现了,再藏也没什么意思。淤青的地方在手臂上斑驳了一片,她抬着手看了会,浓重的药油味儿发散开,再抬头,白少凡已经坐到她跟前了。
江语缤瘪瘪嘴:“我自己来。”
白少凡嫌弃的推开她的手,右手手掌里都是油,左手捉住她手肘的位置,直接往上抹了过去。
药油要揉散,淤青才好挥发。药油有些辣,在掌心里刺刺的疼。不一会,她纤细的手掌就红了起来。药油搁在床头柜上,她倾身过去拿瓶子,又倒了些。一缕发丝从肩头滑落,恰恰垂在了眼前,她抬着手背欲撂开,身旁一只手探过来,勾着那一缕发,柔柔的别在了她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