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凡被她的视线吸引,几乎动弹不得,可是一颗心跳得纷乱,让人无所适从。
明明江语缤说的是对她没有企图,可她心里为什么那么乱,有一丝慌张,一丝失落,一丝擦肩而过的惋惜,还有一丝,来不及未盛放就已凋零的悲伤。
她的眼圈一点儿一点儿红了起来,江语缤本就全幅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这时更是着急了,立即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了?我……我又说错什么了?”
白少凡偏过头去,没有说话,泪意忍一忍,就会过去的。那么多年,她不都是一个人过来了吗。
江语缤见她不吱声,只是隐忍的不看自己,心里七上八下,愈加紧张。
白少凡深吸一口气,转动手腕,示意她放手。
江语缤心知再牵扯,就是纠缠了。
那握在她手腕上的手,轻轻的松开,白少凡背过身,眼泪没忍住,在江语缤看不到的地方,终是落了下来。
她稳着步子,往房间走,徒留着江语缤站在客厅中央,看她背影萧索,孑然落寞。
“白少凡……”心里的声音,低回婉转。
车子很快开到附近一家酒店,周末的夜晚停车位紧张,好不容易泊在路边。白少凡和她说了句“谢谢”,一只手放在车门把手上,回头看了她一眼。
江语缤的眼睛依然很亮,在这明亮中,又含着万语千言。
白少凡开门的手,顿了一顿,忽然问道:“上一回,你怎么突然脸那么红?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你送我回酒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