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来唐蒄身上堆的不是衣服,而是夺人眼球的演艺道具。唐蒄脸上挂着笑,还停在和宋迤依依不舍道别的阶段。只要她想,这台戏就没有唱不下去的那天。
想到这里唐蒄不禁叹息。前头的武哥从车顶上歪歪斜斜地贴着的后视镜里看她:“蒄老师叹什么气?”
唐蒄没料到他这话:“我叹气吗?”
他说:“我只数了十分钟,你叹了三次。”
“这天气不开窗觉得闷,开窗又怕吹冷风头痛。”再往前几里就要到门口,唐蒄眺望着前头的路标闲聊道,“以前都是侯先生送我回去,他从不跟我说话的。”
“是吗?侯先生他不是年前就,”他把没说出来的字咽下去,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我刚到金先生家里做事时就是他管的,当初我就觉得他负责的事太多,又要开车又要当副手,我在旁边看着都担心他忙死了。”
“是,除了他还有谁这么任劳任怨?”一阵风拍在唐蒄脸上,她笑着往手心吹一口气,说,“说不定他从手上拔根汗毛下来一吹,马上变出个人来帮他忙活。”
武哥也笑起来:“是,侯先生像有三头六臂。”
“不也还是没飞出五指山。不讲他了。”唐蒄看着快到目的地,往前伸手指着远处说,“到前面路口你别急着送我进去,开着车带我在外头兜几圈。”
他理解不了唐蒄的意思,诧异道:“不进去光兜圈?”
“金先生家的车又不怕没油走不动,就转两圈,”唐蒄撺掇道,“开到那边,路是平平展展的,有几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