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蒄问:“你在雕什么啊?”
“庄壑。”蒋毓闷闷不乐地叹气,“在她下葬前我想把这个放进她的遗物里,就当是朋友一场聊表纪念。”
唐蒄吸吸鼻子,一把抱住闷坐着的蒋毓,说:“庄壑死了你也很难过吧?别忍着,哭出来会好很多。”
经她这么一说,蒋毓还真抽泣起来,唐蒄吓得跳开:“叫你哭你还真哭啊?别弄到我的伤口里了。”
蒋毓一抹眼泪,追着唐蒄要打,宋迤在旁边看戏道:“你惹她干什么?伤还没好你就高兴得疯了。”
唐蒄闪到她身后:“金先生允许我们回去了吗?”
“还是要等到三天后,他还给我发了新的任务。”宋迤说到这个就不爽,赌气道,“要说安生也只有他安生了我们才能安生,哪天侯亭照开车把他撞死就好了。”
唐蒄心里惊疑交加,抓紧宋迤的肩膀问:“你说什么呢?你之前对他不是很忠诚的吗?”
宋迤说:“他死了我拿东西走人,这是最好。”
唐蒄合十作揖道:“要死也要等我回去实现愿望再死啊,我就是为了愿望才来的。”说到回去就要说到这几天负责车马的侯亭照,唐蒄问,“侯先生呢?”
宋迤将唐蒄留在长椅上的外套拿起来,径自走到门外的阳光里:“找车去了,叫我在你这里等着。”
诊所隔壁是家占地不大的书店,主要卖些报刊杂志,书架上也有厚重的古籍词典。唐蒄闲着没事干,从书架里抽出一本来,宋迤问:“你想买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