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妥善收纳在这样的盒子里,可见主人对其是极为珍爱的。唐蒄将那项链拿起来,抬眼时瞧见宁远疆在和金先生高谈阔论,马颂则很是紧张地看着这边。
唐蒄招招手向他示意,他立即早就准备好了似的往这边走过来。他仿佛很难开口:“这条项链……”
唐蒄也有些难以启齿,她没想好要怎么在马颂面前称呼死者,只好说:“这是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马颂飞快地说:“是我送给她的。”
唐蒄略有些错愕:“你送的啊?可是那位宁先生说她和你分手了,是你一厢情愿地跟着她。”她怕自己说着说着就被打,“她脖子上戴的也是宁先生送的项链。”
马颂的身形跟着列车摇晃,她说:“我们没有分手。”
“是,是吗?”唐蒄觉得自己有点听不懂中文,“卢小姐她喜欢的是你,那她和宁先生又是什么关系?”
“就是宁远疆说的那种关系。”马颂满脸沉重,他靠到墙角,说,“秀清她家境不好,不能失去剧院的工作。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敢明面上拒绝宁远疆的要求?”
“我在报社上班,虽然做到了主编,但给家里寄钱后也帮不了她多少。”他在唐蒄震惊的目光里坦白道,“秀清的父亲抱病,母亲没有像样的工作。为了能顾得上家里,我们就只好出此下策,假意接受宁远疆的追求。”
唐蒄下巴差点合不起来,好半天才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贺小姐也说要多给卢小姐家里钱……”
“贺琳也知道她的家境,她们两个学生时代就是好朋友了。”马颂说,“她表面不说,心里应该也很难过。我们都帮不了秀清,就只能靠宁远疆的钱缓解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