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萱嘉像是一下被她掐中了喉咙,宋迤抢在她发火前挡在慧婉面前,问:“何贵远将他的侄女卖来这里,你找他一个人便是,他做的孽和二少有什么关系?”
“金峮熙做的事和何贵远有差别吗?”慧婉笑道,“金小姐不妨设想,若是出现了比你家更有威势的人家,依你二哥的性子会不会拜服,做和何贵远同样的事?”
她说着,也不知哪来的胆量,竟起身走到金萱嘉身边说:“我就是落魄的你,别拿着你家那几分钱羞辱人。”
唐蒄看得目瞪口呆,金萱嘉颤抖着转头要骂,她却没给金萱嘉机会,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绻香也赶忙跟上,绣烟本就是后来才帮着她们隐瞒的,这里也不是她原先的房间,眼见慧婉和绻香走远便也低着头离开了。
没想到慧婉有这样的气性,宋迤暗自后悔不该激她,再去管金萱嘉反倒会让她更生气,于是就默不作声去收拾桌面上黄必送来的信和付老板提供的游船地图。
但唐蒄没有这样的经验,看着金萱嘉气得抿着唇站在原地,怀揣着一颗好心去劝慰她:“金小姐你别生气,她说的那些都是假如,不可能发生的。”
宋迤担忧地回头给她使眼色,唐蒄还要硬着头皮劝几句,金萱嘉立即转头大声说:“她凭什么骂我?”
看她这个反应就知道事情有点无可挽回了,唐蒄决定破罐子破摔,按照自己的心声说:“是你先揣测她的,她杀人不是为了钱,那样乱说是有点不尊重她。”
“她是杀人犯,你替她说话?”金萱嘉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慧婉离去的方向质问道,“是我嫖的她吗?”
“不是啊。”唐蒄吓得往后缩了缩,小声为自己开脱,“你也别跟我说这些嘛,又不是我骂的你。”
金萱嘉气冲冲地说:“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她都承认是她杀的何贵远,你怎么不去通知警察所来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