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姜晚清活了二十余年,第一次身临其境地感受到“惊艳”。同时,也是她第一次如此想要感谢命运,因为此时此刻那个漂亮而纤弱的女人正对着一个实木方桌发愁。
天赐良机,于是女警察上前两步,自然地搭话:“需不需要帮忙?”
“可以吗?”女人犹犹豫豫打量她,嗓音如泉水清透,“我们一人抬一边?”
姜晚清睨她一眼。
最后姜晚清当然没让她帮忙,这么一个单人用的方桌,虽然是实木的,但胜在小,掂量掂量才七八十斤,还没有她平时负重训练一背背几公里的假人重,这女人虽然租的层数高,但这都什么年代了,这桌子又不是塞不进电梯,所以将桌子从一楼变到客厅,姜晚清很快就完成了,也并没觉得有多难。
“谢谢,”女主人邀请她坐一会儿,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赞赏的神情,语气温柔轻快:“蛮轻松的嘛。”
姜晚清讷讷地坐下,只觉耳根发热,于是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欲盖弥彰般擦了擦脸侧。
“不好意思,暂时还只有这个。”话语间她从厨房拿来一瓶矿泉水。
姜晚清接过来,昂头灌了几口,一片清凉压下心里的那份躁动:“你……刚搬过来?我住在这儿两年了,就在后面那栋,这小区还挺好的,物业挺负责。”
女主人低头略一思索,答:“确实负责。”
姜晚清顿时觉得说错了话,好像在称赞方才把她搬家公司赶走的保安一般,她立刻慌张起来,对面的人却轻而易举就替她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