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瑶:“……可能给我打电话了,但是我下午在试音,手机调成飞行模式了。”
娄夏:“啊!说到录音,狐姐说余导为难你了!但是你靠你的硬实力征服了余导,是真的吗真的吗?”
话筒里娄夏难掩的兴奋,杜若瑶此时却不能高兴得纯粹。
“也没那么夸张,”她努力让声音里带一些笑意,而后轻轻咳两下,那一点儿笑意便敛去,“不过,还真有些累了。”
“哦……那要不我们延期?”娄夏那边说得小心翼翼。
杜若瑶料到她会这么说,就说等她加班完再议云云,然后身心俱疲地强撑着温和的语气挂了电话,转过身,就看见余青云斜倚在在不远处似笑非笑:
“看来若瑶今晚,没有饭局。”
y公司,杨小慧就看着娄夏突然笑起来又突然面无表情,仿佛坐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若是换成一个月前,她或许就厚着脸皮去找杜若瑶,亦或干脆嚷嚷着没关系杜老师你别跑了然后登堂入室地去找她。
但偏偏那一晚后,娄夏对杜若瑶很难做到坦荡。
自打研究生后,娄夏一直觉得自个儿越来越清心寡欲,用流行用语说是佛系,通俗点形容就是性 -= 冷淡。不难理解这个情况,毕竟画画入门必经之路就是修行人体的构造,圈子广为流传的准则是说,会画高质量本子的太太一般水准都很高超,因为如果能把画两人动作交互——还是衣果体的那种——画出美感,那就说明此人对于人体、氛围的掌控已经娴熟。
在艺术学院,娄夏是半吊子出身,自然要选择速度快的野路子,于是她苦苦钻研了一段时间的人体,从二次元本子到三次元人体艺术,从最开始的面红耳赤到后期的平淡无奇,看那种画面的时候娄夏的眼里全都是人体的知识,已经把心猿意马的感觉给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