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那可不行!”
最后娄夏在这场无硝烟的战争中败下阵来:“算了我去吧……姜警官开车了吗?”
姜晚清点点头。
“那麻烦你先送杜老师回家吧……”娄夏低着头,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姜晚清一定是知道杜若瑶家的,甚至可以轻易进去翻箱倒柜找东西,否则是怎么帮她送的医保卡?两个女人,可以互相进家门,那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真如她想的这番,她娄夏又有什么资格在姜晚清面前再去争得些什么呢?……她早已一败涂地了,“我跟着你们去车库,杜老师上车以后我先去住院部还椅子,药……我晚点送过去。”
杜若瑶不皦不昧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
哦,娄夏猜,是不想告诉她地址吗?这一个想法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堤溃蚁孔,气泄针芒,下午六点多女人还装满了五彩缤纷六芒星般欣喜的心脏此刻已经成为灰色的垃圾站,柔软的内壁堆满了废弃的琉璃碎,千疮百孔。
“……或者我给薇薇姐,让她快递给你。”夜晚的停车场有些冷,只穿了运动背心的女人口红已经掉了大半,面色不是很好。
杜若瑶反应过来的时候,姜晚清已经把车开出去了很远,车内悠扬的管弦乐静静流淌着,不是娄夏切来切去永远是同一段的《y prayer》前奏,她盯着身下的深色皮椅,现在她的衣服裤子已经干了,并没有在上面留下牛奶的痕迹。
说好要一起吃饭,却没有吃,杜若瑶后知后觉有些饿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到饿了。
但是她也没有因此去打扰认真开车的女警察,只是静静坐着,窗外有些下雨,路灯迅速朝后奔去,光斑与车窗挂壁的雨水快速碰撞,折射出如梦如幻的光晕。
最终杜若瑶还是发了自己家的地址给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