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少一截腿,你这就是欺凌残疾人,”娄夏摇头晃脑,仿佛在说书,“我现在没少一截腿,你就是在言语上对残疾人有偏见!”
“胡搅蛮缠!我是你教官!”
“你……你不讲武德!”
口不饶人的娄夏得罪了教官,被训得很到位,别人站着她站着,别人坐着她还是站着。比别人更长的站军姿惩罚结束的时候,食堂已经被一扫而空。操场上空荡荡的只剩下夕阳,娄夏站在旗杆下面摸着自己瘪下去的肚子,心中满是愤恨。
“走了娄夏,教官都回去了,你还真傻傻的等天黑再走?”二十六岁的黄珊珊风华正茂,头发全部往后梳成高挑的马尾,穿着绿色有小碎花得的连衣裙在夏日的蝉鸣声里面对着夕阳走过来,她拉起正愣愣望着自己的娄夏的手,“走,老师请你吃晚饭。”
人总是缺什么就想要什么。
或许是因为从小父母把细腻的、照顾人的那部分更多地给予了更需要照顾的哥哥,十五岁的娄夏很少被这么对待,于是在感受到黄珊珊润滑细腻的手心传递过来恰到好处的冰凉时,娄夏的心漏了一拍,那一刻黄珊珊在夕阳下格外好看的笑容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明明洗完澡躺在凉席上,娄夏却还是感觉热到满身粘腻,睡不着。
于是她翻个身坐起来,没头没脑说了一句:“我好喜欢黄老师啊。”
“我也是。”
“黄老师站在队伍旁边陪我们军训,好负责哦。”
“是啊,隔壁宋老师早就回办公室了!”
“黄老师不仅长得漂亮,还很有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