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什么口红,我好想吃。”说完这句话的齐疆脸迅速变红。
“你说什么,”祝春知偏要当做没听见一般捉弄她,侧耳过去倾听,笑问,“现在吗?”
带着年上的从容和游刃有余。
齐疆紧紧攥着祝春知的衬衫袖口处,轻轻撒着娇,低头说:“去你酒店。”
“不急,先去吃点东西,”祝春知牵起她的手,“慢慢来。”
怎么会有人用那么清冷的表情说这样的话,还说得一本正经。
回酒店的路上,晚风习习。
路两旁种着蒲葵迷迭香,三角梅也在大片大片地盛开着。
齐疆忽然拽了拽牵着祝春知的手,示意她去看——
一对阿姨在互相搭着肩牵着手跳舞,脚步随温缓的乐声而动。
头挨在一起抵着,在昏黄的路灯下有着暧昧的声色。
齐疆倚在祝春知胳臂上,轻轻说:“好想成为她们。”
祝春知的拇指在她的手背上细细摩挲揉蹭着,神情却有些晦暗的不舍和眷恋,然后自己先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会成为她们的。”
晚间,从浴室出来穿着浴袍的祝春知额鬓间的发尚未被完全吹干,就端起玻璃杯饮着,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齐疆。
齐疆正穿着祝春知的浅绿色睡衣,上衣是无袖的,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眉目未经雕琢却如氤氲的水墨画。
趴在柔软的床上,脚翘起来,好像在写着什么,笔抵着下巴,头与本子挨得很近。那双漂亮的眼睛偶尔颤动一下,像一只蝴蝶的飞落。
祝春知走过去掌心触碰到她的额头,微微用力向上抬起,说:“好好爱护着眼睛。”
“好。”齐疆随着她的力抬头,
忽然又问道:“我戴眼镜很丑吗?”
“怎么会这样问。”
“因为总感觉你不喜欢我戴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