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疆低着头,看着对方的手指颤着。问:“怎么了?”
“齐疆,你跟我睡吧。”祝春知说话时候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待会儿一块儿去吃饭这样毫无负担,“反正你之前不是那么喜欢过我吗?跟我睡你又不吃亏……”
齐疆被所听的话语冲击到了,不敢相信般愣了半天。这居然是她祝春知会说出来的话?
见没得到回应,祝春知牵了下她的指头,抬眸又问,“行吗?”
齐疆甩开她的手,心内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揪痛,也不知为何。
她哽了哽,对她说:“你有病啊?”
估计是她对祝春知说过的最重的话了。
“不行吗?”祝春知的语气反倒委屈了起来,“你就当我不守诺言吧。”
或者我爱而不得,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离开我。
齐疆别过脸去,没再理她。
祝春知不再追上来了。
齐疆还是没能忍住一阵阵的心内绞痛,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样美丽,单薄,又凄惶无助极了。
真的是有病。
齐疆大步朝前走着,眼角不受控制地涌出泪来。
祝春知怎么会跟她说这样的话。
怎么跟她说这样轻薄的话。
此后祝春知消失了。不再守在酒吧里,齐疆每每朝着最里边的卡座望,遍地寻得一场空无。
垂下眼去按钢琴键时,她也嘲弄自己“怪廉价的”。
所以在之后几天的晚上再看到祝春知的面容时,齐疆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动着。一瞬之间就能为祝春知倾出剖开一般,好像只是在为她活着。
但她面上仍然只是自顾自地歌唱着。唱完歌后下台走到坐在最里面卡座昏暗光圈里的祝春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