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她的身体接触到对方的身体,然后狠命把祝春知朝远处撞开。
车辆即将要撞上那道限高架了,齐疆慌乱中余光瞥到旁边开着窗的轿车,将手伸进车窗里,用力一直捶按汽车的喇叭,响声刺耳,隧道里的那辆半挂车堪堪刹住了车。
事后她向询问她的人推说是预感。
而第一次的自己,将祝春知推到一旁后,来不及躲避,死于限高架下。
第二次刚醒来时恍恍惚惚觉得那好像是一场梦,等周遭发生过的一切都在重演时,她边冲着祝春知奔去边高喊着让人群疏散。
人死了才会复活,才会有上一世的记忆。
那祝春知又为什么会有记忆呢?
思考有声,振聋发聩。
齐疆终于知道那晚祝春知为什么发疯了。
她也即将发疯。
因为这不是自己的重生,而是祝春知的重生。
齐疆顾不得一切了,急忙跑着下楼揽下辆出租车赶赴那间医院。
如果自己的猜想是真的的话,那祝春知的手掌心应该也是有颗痣的。
齐疆心痛到自己并未发现自己的身与魂都与祝春知接近。
纵使当初话说得再绝,齐疆也没有再将祝春知的联系方式删除了。
是啊,这次的重生以来,她从来没仔细认真地想过为什么这次祝春知会记得她。
她给祝春知拨去电话,没人接。
铃声响过第四遍时,齐疆听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心都在坠下,魂无法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