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春知,那时你眼中的我,是无足轻重的吗?
齐疆痛楚极了,也十分痛快,像是抠开了长久结痂的伤疤,伤口血流如注的那一瞬,她也焕然新生,已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她了。而是被祝春知糟践过了,受过一番折磨的齐疆。
可恨的是,上一世到临死前她竟然都心甘情愿。
姐姐,我愿意与你有这样一趟际遇。
但是姐姐,这一次,不要让我遇见你了。
于是齐疆忽然一笑,笑容却是冷的,晃着手中的纸条,问:“这是什么?资助失学少女?”
“不是……”尽管祝春知摸着嘎嘎的手还在动作,但任谁都能够看出她不再气定神闲。
齐疆紧紧盯着她,目光沉哀,问:“你认识我吗?”
祝春知下意识摇头,“不认识。”
她知道,齐疆是重生后的齐疆。并且眼前的这个齐疆也拒绝她的认识。
不然,那个齐疆才不会这样对她呛声。那个齐疆会温柔看着她,对她剖开一颗心,展露所有。
“那你管我干嘛。”齐疆就要将纸条扔进垃圾桶时,手腕动了一动,终于还是没那么做。
将纸条重新叠好,搁在祝春知面前的桌子上。临走时看了一眼嘎嘎,没再说什么。
当晚芳姨的烧烤摊上,祝春知独坐一桌,点了一瓶啤酒,不多的烧烤。
穿一件纯黑色v领衬衫,墨绿色缎面半身裙搭裸色高跟鞋。衣着简单但周身透着清贵的气质让人觉得和周围的人群、和这个小摊都格格不入,于是也没有人去扰她。
齐疆在各个桌位间辗转,祝春知一直也没再跟她说话,目光盯着面前盛着一满杯酒的一次性塑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