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也慌忙去掐自己的脖子,指尖在被划破的地方使劲抠着,鲜血淋漓。
她惧怕经由张靖田的指甲留下的划痕会像瘟一样传递给自己,使自己也患上那名为出轨的病症。
接近于窒息时祝春知醒了,枕头湿淋淋一片。
是汹涌潮湿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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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齐疆几次放月假时,很少再有与祝春知碰面的时候了。
她无疑是在躲着自己。
齐疆想跟她说些话,于是给她发消息:明天早上下来吃早饭吧。
第二天的餐桌上,祝春知正在慢条斯理地剥着颗鸡蛋。
齐疆忽然记起自己神思走神,忘记给鸡蛋过冷水,以致鸡蛋有些难剥。
祝春知循着缝隙凝着神一点点地将蛋白与外壳分开,动作谈不上小心。
于是本就坑坑洼洼的鸡蛋褪去壳的那部分也是坑坑洼洼的。
安静的空间内忽然发出啪的一声。
齐疆看着祝春知把那颗已经剥好的鸡蛋扔进了垃圾桶内。
祝春知没抬眼,抽了张餐巾纸擦净自己的手。
“我先上楼了。”也没再吃些别的东西。
齐疆追出去。
等祝春知上了两三级台阶时,齐疆在身后喊:“对不起。”
祝春知停下步子,转回身,狭窄楼道内,表情晦暗难辨。
“对不起。”
“道什么歉。你没做错什么,是我做错了。”
她祝春知说自己错了,那便真真切切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