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疆的话说得酸极了,却盛满了赤诚。她想,这或许是祝春知所需要的。
她起身,干净利落地休战:“再见,赵总。”
“哦,忘了说,春知早就将你尾指戴的对戒的另一只摘下了,”齐疆站停了脚步,回转身来,“我亲眼见着她扔进了西河里。”
齐疆又撒谎了。因嫉妒?
嗯。因嫉妒和痛心。
赵澜争将右耳的助听器重新戴上,她哪有多么自矜,不过也是在啃噬那枚存着旧爱意的戒指。
恐连谌歲都要叹一句:她可怜兮兮。
谌歲在远处看着齐疆对上赵澜争这位凌厉的主儿都未生怯时,唇角微微勾起。
有生之年,她可能要看到赵澜争在祝春知和齐疆这两位身上跌一个大份儿。
看赵总的神色,恐怕是不得把玉洋酒店买下来日夜摧折齐疆啊。
要不说还是她谌歲了解人呢,转头赵澜争便让她找人去签文件。
谌歲揣着答案问问题:“什么文件?”
“酒店股份转让书。”
没几日后的会议现场上,玉洋酒店老板战战兢兢地鞠身递笔。
赵澜争自沙发中起身向会议室外走去,谌歲也随她向外走,听见她问:“你之前说齐疆在什么岗?”
“客房主管。”
“她不是高中刚毕业吗?”
谌歲表示肯定地微一点头,说:“是。”
赵澜争回眸,“有意思。”
谌歲咂摸着她话里的意思,问:“您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