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到祝春知面前,浅笑着说:“做的时候就多了一件,我待会儿给你拿上去。”
“手工的吗?”祝春知很是惊讶,虽然知道齐疆动手能力很不错,但陶土能被她捏到这个程度,也实在惊人。
自搬进槿合街以来,她从齐疆身上,看到了强大而旺盛的生命力。
在自己面前的齐疆,永远活泼,灵动。
祝春知本来说自己一个人上去就行的,可齐疆依旧把那盏小橘灯提得兢兢业业。
等她坐在床边时,齐疆蹲在身前,将祝春知的手安稳地放进自己的手心里,“晚安,姐,好好休息。”
祝春知脑内的弦,啪的一下断开。
她开始后悔当初执意让齐疆称呼自己姐了。
她忽然不受控制般发了问:“齐疆,在学校里你还是有喜欢的人的吧?”
齐疆僵直着回转过身,目光与那脆弱流动的春波甫一接触,她便知道了:祝春知这次给她出的题目的正确答案应当是“肯定”。
于是她便点点头,“有了。”
祝春知阖上眼,好像有些费力般点点头。
幸而,幸好。
祝春知本来的睡眠设想是要在梦境之中杀三个人的,要么就追着点什么:赵澜争的车,祝明贞的背影诸如此类的。
可醒来后才发觉梦成了无可言说不可言说。
她竟然梦见与齐疆并肩走着,如同所有该有的结局那般。
那是个错误的梦,错误的时间,错误的情绪,错误的两人。
而齐疆也辗转难眠,她今日撒了谎。因为年前槿合街的商铺因大雪而停了电,电力系统很不稳定。
所以她猜想,保不齐今夜也会停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