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疆缓慢地抬眸,眼神向左边转着,似在思考。
“需要想那么久?”
“在我同学那里。”
“叫什么名字?”
“陈怡然。”
崔峥嵘挥一下手,旁边的警员低身,听到他说:“去查一下。”
他继续问道:“12号当天有没有和齐裕斌见面?”
“有。”
“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下午的时候我回家去拿东西,钥匙在他那儿,他跟我要钱,我身上没有,我们推搡了几下,就离开了,然后我去了陈怡然那里。”
“只是推搡?死者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我打的。”齐疆的神情平静,“他之前猥亵过我,却只坐了两年的牢就出来了,我心有不平。打完之后他以要告到警察局为理由,要我给他一万块,我就给了。”
齐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只是下意识地不想把祝春知牵扯进来。
祝春知的那辆白色立标奔驰停在顺溪公安局门前时正是下午一点钟。
她穿着一件材质极好白氅大衣,下车时手里拎着个白色的保温饭盒。
走进去后齐疆也刚被问完话,脸上的肿胀已消去差不多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衣物也在陈怡然那儿换了新的。
祝春知站在车前抬了抬手,唤:“齐疆,来。”
像是刚才的那些都没有发生般,齐疆如一只小狗一般奔跑过去,到祝春知身前,问:“你怎么来了,你做的吗?”
“怎么可能。”祝春知笑,“你常吃的那家店的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