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疆手下动作停滞了,刚洗好的盛菜的瓷盘坠地,发出十分清亮的声音。
她慌张蹲下身去捡拾碎瓷,不做声。
祝春知丢下咬了两口的苹果,跟着俯身去捡的时候,发丝掠过齐疆的鼻尖,令齐疆的呼吸停滞了。
“怎么不回答?”祝春知的声音温柔极了。
齐疆以为自己是又令她发现了什么端倪,身后的冷汗顺沿着脊背骨落下,手心捧满了一片片尖尖的白瓷,“没有。”
“怎么走神了,”祝春知不知道齐疆此时正在想着什么,竟然指尖用力去捏着薄薄的瓷片,“伸开。”
齐疆伸开手指,幸而没出血。
祝春知将碎瓷用透明的垃圾袋包裹了好几层装进垃圾袋内,又覆了张纸条贴上去提示内有碎瓷。
“真的没有吗?”
“真没有,”齐疆的心脏被揪住,终于还是缓慢而艰难地叫了句,“姐。”
祝春知点头,“没有就好。”
你想要的是这个吗?要永久剥夺我喊你姐姐的权利?
齐疆看着她明显松动的神色,垂下头掩起苦笑。
我会藏好的。齐疆远望着她离开的背影。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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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春知年前又去疗养院待了三四天,觉得祝如敬的身体状态较之前好了一些。
小姨的家人来时,祝春知这个一直在出钱出力的,倒又成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