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春知心下一凛。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那晚的斜风细雨,齐疆煞白的面容和克制忍耐的泪。
无论如何,自己当时该给她一个拥抱的。可为何,变成这样了呢。
后几天有意无意地从那栋二层小楼门口路过,大门都从内闭着。
烧烤摊位也再不见那个清冷如水墨的身影。询问过后知道齐疆辞了职。
祝春知终于还是忍不住叩响了齐疆家的门。
过了许久,门才闪开一个缝。
齐疆的眼下泛着几层黑,不言不语就这样等待着祝春知说话。
“我能进去吗?”祝春知用眼神意指门内的院子。
齐疆慢腾腾地挪开一个缝,极为小心地保持着与她之间的距离。
“你还好吗?”祝春知小心问道,毕竟齐疆看着也不过十几岁的样子,家中又没有任何人能撑腰。
齐疆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回问:“你不怕吗?”
“怕什么?”
“传言中我有艾滋的事。”
“有什么好怕的。”祝春知忽然倾身向前,好像要覆手过来摸齐疆的额头,却被齐疆躲了过去。
“跟我去报案。”祝春知有些生气她这一躲,语气强硬且有怒意。
“不去。”齐疆顽固得好像和齐天大圣是本家。
待祝春知又要发火时,忽然温声说:“我没得病,也没被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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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从命运的河流飘过
小院内风微草寂,日光晃照着移,葡萄的藤蔓攀展延伸却还未结成果。
齐疆回身问:“要喝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