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乔实在记不得,关于那场雪仗,她全部的记忆是——作为违纪大户,自己公然造反,被罚站一节课,还被请了家长。
“然后呢?报仇了吗?”这倒是很重要。
“你说哪次?”向苒回忆着,“第一次报仇成功,第二次可是被打得很惨哦。”
江语乔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她回到2010年时,手上的确只有一只手套,的确被打得很惨,也的确,撞到了一个女孩,那人居然也是向苒。
江语乔有些说不出话。
“那那那你都不帮我的。”
“因为上课了呀,好学生可不会光玩雪,不听上课铃的。”
江语乔义正言辞:“好学生也不会去玩雪。”
“我不是去玩雪的。”
向苒歪头看她,忽然停下,江语乔连忙急刹车,她恍惚间想起来,她也不是去玩雪的,大冷天她跑下楼,是因为是因为梅花开了。
“你是去、看梅花的吗?”
“我是去看——看梅花的人。”
向苒笑笑,转过身,继续往前。
2012年的蛋糕和2011年的蛋糕,2011年的帽子和2010年的手套,江语乔不确定地问:“我有送过你花吗?”
向苒又停下来,江语乔和她脚尖对脚尖。
“风铃花?”
向苒心里升起一点期待:“你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