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乔只好作罢:“那那等我上大学,我再带您去。”
周文红的精神头不比从前,说了会儿话又开始犯困,江语乔帮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退出来,蒋琬刚做好饭,是她爱吃的虾仁豆腐煲和江朗吵着要吃的金沙鸡翅。
江正延坐主位,点评:“今儿这饼烙的不错,你看我说的对吧,这水少放点筋道劲儿就上来了。”
蒋琬回:“楼下买的。”
江语乔在一旁听着,举起手看了看。
这一年,学校附近新开了家鸡蛋灌饼,学生们吃腻了包子油条,每天早上都要去排队,江语乔胳膊有伤,早起又总是恍惚,不知怎么的被热油溅到,烫伤了手背。
那是什么时候?好像就是这几天。
她记得向苒刚好她身后,听她吃痛忽然上前,格外紧张地抓起她的手,江语乔被吓了一跳。
好在伤得不重,涂了几天烫伤膏,没有留下疤痕。
她摩挲着手指,忽然想到了对策。
第二日,江语乔出现在卖鸡蛋灌饼的摊子前,她来的早,店家刚开始摆摊,东西还乱糟糟地堆在车上,见有客户上门,女人忙生火准备东西,一边问江语乔吃些什么,一边扯着嗓子朝男人吼:“那油桶用完盖上盖子,你能不能别老让我说你?”
江语乔扫视四周,没看到向苒。
“要双蛋的,加一片鸡排,正常辣。”
“行嘞,五分钟就好,等会哈,火有点慢。”
女人动作麻利,嘴上热络招揽顾客,手上动作不停,很快,香味飘上来,女人刷上酱料,打包好正要递给江语乔,一旁的水碗忽然打翻掉进了油锅里。
江语乔刚要伸手,连忙躲开,后退时撞进一个温软的怀抱,向苒死死拽开她的手臂。
她不知从何而来,气喘吁吁,额头冒汗。
“伤到了吗?嗯?有没有伤到?”
她翻来覆去去看她的手背。
她轻轻松了口气,只看着她。
冬日的清晨光色昏暗,太阳总是隐在云层之后,不比雨后阳光金灿,能穿透厚重的窗帘,照亮凌晨五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