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怪里怪气,听起来不像是夸人的,向苒伸直腿左看右看:“短吗?”
沈柳不说长也不说短,只是靠在门边,点了下头:“刚好。”
还是不像好话。
向苒收好雨伞,起身放到书桌上,然后走向窗边,把紧闭的窗子推开一条缝,新鲜的秋风顺着缝隙钻进来,蹭了蹭向苒握在窗框上的指尖。
凉飕飕的,钻进肺里,很是舒爽。
于是她用力,将窗子推开,再推开,直到玻璃折叠成九十度,沈柳在身后道:“开那么大,仔细伤风。”
“冻不到的。”向苒散下一侧窗帘,将日光挡住一半,“这么晒,灌一点风,刚刚好。”
初秋的风,又暖又凉,错过了岂不可惜。
她伸个懒腰,摇晃着躺到床上,晒了一中午的被子发出干燥蓬松的香气,她把头用力埋进去,蹭一蹭,深呼吸。
吸食花蜜的蜂鸟——她脑子里闪过一句比喻,她们的动作的确很像,那只蜂鸟是原型,这只蜂鸟有样学样。
向苒低头,又吸一口,终于满意,晃着脚问:“小姨,晚饭吃什么啊。”
沈柳嗔怪道:“刚吃完午饭就想晚饭,你那肚子不知道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