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也很担忧:“那怎么办啊,大爷呢?”
江语乔看着骚动的人群,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曾经有一次,她排队泡泡面,锅炉房煤炉子上的热水烧开了,水壶尖锐鸣叫,大爷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学生们乱了阵脚,到处扯着嗓子找老师,一片混乱中,是江语乔去把炉子填上的。
然而,面前的场景又和她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这一次,她并没有上前,去拿铁签子的是另一个女孩,江语乔远远看着,见她在几把铁签子面前犹豫不决,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好不容易选定,吊水壶的动作也很生疏,转了几下始终找不到支撑点,不知道是力气不够还是经验不足。
也可能只是看家里大人操作过,自己并没有上过手。
果然,那女孩废了好半天力气,终于把水壶提了起来,壶底下的火舌顺势往上窜,她一害怕,手里一哆嗦,水壶就又掉下去了。
咣当一声,闹出更大的动静。
门外有人朝她喊:“已经去找老师了,你别弄了。”
江语乔实在看不下去,推开人群挤了进去,接过女孩手里的铁签子,把她推远了些:“烫,我来吧。”
山塘庄是自采暖,这种老式的烧煤炉子,家家户户都有,炉上能烧热水,还能爆栗子、烘红薯,江语乔从小跟在奶奶身边看,熟得很,煤桶都提不动的年纪就能踩着板凳生火了。
细长的铁签子又光又滑,但在她手里倒是趁手,江语乔轻轻一撬,把尖叫着的水壶拎下来,快速勾起一旁的炉盖扣在火舌上,下一步是开膛门,再下一步是清煤灰,她动作很利落,全部整理完不过三五分钟的功夫。
做完这一切,锅炉房总算安静下来,人群重新恢复秩序,开始排起接水的长队,江语乔转身离开,身后,刚刚被她推出去的女孩问:“你不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