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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无尽的沉默,连流水和风鸣也掩盖不了的沉默。

不过在这尴尬的氛围里,丽娆却品出了一丝异样。

她没有生气不是么?懒得生气也是一种关系的进步不是么?

由此她便开始窃喜起来。

然而这种窃喜还未存在多长时间,等她察觉不对回过头时,那人早已不知何时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了一□□碧流淌不息。

清晨。

四人开始整顿出发前往津门城时,丽娆犹还打不起精神,不知是不是昨夜在河边停留太久经了风寒,以致于有些头晕脑涨,食不下咽。

出了镇后,四人各自上马赶路,因着不会驭马的原因,丽娆一直落在最后面。

途经一片蓬草地,因颠簸加重的不适,让她觉得恶心难忍。丽娆连忙勒停跳下马背,一头扎进草丛里。

正当她吐得不知天昏地暗的时候,忽听草丛深处传来了一阵痛喘声。

丽娆本来不想管闲事的,况且身体不适本就落到了后面,要是跟不上他们,今晚还不知道该在哪里留宿。可她赖不住好奇,又兼现在被冷风一袭,整个人也清醒了几分。

她壮起胆子拨开草丛,慢慢往里走去,蓬花在冬天也开放着,白的花黄的蕊密密麻麻在胸前拂动,却闻不到一丝香味,空气中弥漫的是一股血腥气。

她战战兢兢地靠近声音发出的地方,取下背上的青岗剑,抽剑出剑鞘,然后用剑尖将草分开一个细缝,由此向里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