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办法,你快扶我去。”丽娆撑住她的手,只管虚软提步。
炉火旁,风箱呼呼吹着,药水开始慢慢泛起白沫,只待沸开。
溶鸢一身白衣已经皱褶,染满灰烟,毫无绝世之姿了。
看着丽娆手忙脚乱的盛药,一张脸因为疲惫紧绷和泛黄,她既后悔又难过,只得幽幽叹道:“我虽是师叔,却不如至柔沉静,总是意气用事,往常都是她照顾我,轮到我照顾她时,却是一无事处。”
丽娆没好气的回道:“你知道就好。”
溶鸢道:“江姑娘,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么?”
丽娆听她这个时候还要旧事重提,极不耐烦道:“不知道,你们揽月峰的人想什么,做什么,我都不想知道。”
溶鸢苦笑一声,道:“我气她因你再次受伤。”
丽娆努力克制住想要丢掉碗的冲动,冷冷注视着她:“师叔,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吗?”
溶鸢红着眼道:“那次在百花谷是因着师姐迁怒想要杀你,至柔起了救你之心才会强提内力……她忍了多时才发作,所以……”
药碗的炙热,让指尖泛起疼痛,丽娆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她詈骂着打断她道:“师叔是想继续在这里胡言乱语,还是想去救她的命呢?”
溶鸢本想再说什么,终是忍了下来。
是啊,现在提这些有什么用,徒增伤心罢了。
药送到西阁时,溶镜已然大汗淋漓的退了开去,由溶华大师继续传功,两人都已到樯橹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