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活在身体上的疼痛和精神力的冲击,是永远也无法磨灭的。
她从小的生活环境相对简单,除去时不时就闹一下妖的奶奶和杨园园一家。
齐遥香从不知道人对人的敌意竟然会有那么大,直到那一天的到来,毫无预兆,黑暗和狂风暴雨将她笼罩……
被堵在厕所隔间里一天一夜出不来,浑身湿透冰凉,时间就像一场漫无尽头的等待,尽管她喊破了喉咙,再也发不出一丁点声音,依旧没有人会(敢)进来把她放出去。
她以为这是结束,其实噩梦才刚刚开始。
“医生说,你会梦游,半夜开门,可能是你当年被人关了一天一夜造成的应激反应。”
梦魇中的人发现自己又被封闭了起来,恐慌下想要寻求出路。
原来只是一场乌龙。
齐遥香觉得自己仿佛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清醒时的她知道那些早已过去,现在的她很安全,也不会再给那些人伤害她的机会,可深陷梦魇中的‘她’不知道。
齐遥香有些惭愧,常媚一直被她误会,明明有机会替自己申辩,但却为了自己的病情,任由自己猜疑。
扎在心头的那根刺终于被拔出,齐遥香目光水盈盈的凝视着常媚。
“好了,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自己很伟大,你不用说,还是你想给我点抚慰?”常媚逗弄道。
见沉重的气氛被打破,常媚把齐遥香推到床上坐下,“听话,你现在需要多休息。”
……
齐遥香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春天到了,她格外的困倦,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才惊觉外面的天色都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