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花瓣凋落,权杖露出本身漆黑的颜色,却又被南洹的血迹,一遍又一遍的染红。
整个杖身,像是血红色的海浪翻涌一般,来势汹汹直往顶端蔓延。
“你……”
赫尔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从心里生出一股无可名状的恐惧,那种恐惧,似乎比自己接受死亡或者沉睡,来的更加凶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得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晃晃的疑惑,可忘向南洹的眼神,又好似藏着什么说不清楚的情绪。
南洹靠在对方的怀里,赫尔的身体依旧冰冷。
可她却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目光,跟那个人更像了。
她费力的扬起嘴角,可心口处刺的权柄,却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我说过……没准……现在机会已经来了,你……你不是说想出去走……走走的吗?”
除了脸上有些痛苦的表情外,南洹没有更多的神情。
似乎自己只是为了完成之前的一个承诺,即便为此付出的很有可能会是生命,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赫尔心中激荡,她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一句话,会让怀里的人记这么久。
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自己,却偏偏选了这条苦难的路。
更不明白,明明轻飘飘的一个人靠在自己的怀里,可同时自己却又觉得她好似千斤重。
她觉得自己心口处从一开始的茫然,到现在夹杂着愤怒和不可置信,好似要寻一个可以爆发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