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悯苦笑,惹钟杳动怒的那个人怕不是自己。
“钟与初!滚进来!瞧瞧你写的什么东西!”钟杳的怒吼从书房里传出来,阿初吓得一抖,求助地看向谢悯。
谢悯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发顶,示意她先出去避一避,阿初得了她的话一下便开心了起来,飞一般地跑出了家门。
谢悯给自己鼓了鼓气,推开了书房的门。
钟杳看见她,冷笑道:“哟,知道回来了?”
谢悯不敢看她,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钟杳气不打一处来,瞪了她一眼,不再理她。吃饭的时候没理她,散步的时候没理她,自己跟自己下棋的时候也没理她。谢悯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到处走,叫钟杳烦得不行。
入了夜,谢悯快速地洗了个澡,上了床榻等钟杳。钟杳还在生气,在里间洗了许久。水声淅淅沥沥,谢悯以前并不觉得如何,可当她意识到自己对钟杳有情时,那水声都变得无比暧昧,叫她口干舌燥,手脚都不知道放到哪里。
钟杳边系中衣系带边上了榻,谢悯跪在床榻另一边哀求地唤她:“阿杳……”
钟杳瞥了她一眼,冷笑道:“我竟不知你谢悯原是个胆小如鼠的怯懦之人。”
“阿杳……别气了……”谢悯话还没说完,就叫钟杳扑上来,按在了床榻上。
她们离得太近了,谢悯一下便涨红了脸,她略侧了侧脸,不敢看近在咫尺的钟杳。
有水滴落在谢悯脸上,谢悯大惊,顾不上羞怯,回过头看向钟杳:“阿杳,阿杳,你怎么了,别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