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堂外百姓皆哗然,此前乡野议论到底是各有说辞,如今三法司官员查勘完毕,仍是如此说辞,便已算得上坐实叶泽之恶。
“侵占家产不算还要断人香火,也不知是多大的仇?”
“看那叶泽穿的锦衣华服,竟是吃的卓家绝户,呸。”
见势不对,叶泽的讼师忙开口打断:“这位大人偏颇了些吧。”
“本官乃刑部主事池斐,你是何人?”池斐眯了眯眼,下颌微抬,冷然回道。
那讼师忙拱手行礼:“晚生张柄,拙县生员,忝为叶泽讼师。”
“哦?讼师?”做过亲民官审过案子的人大多不喜讼师胡搅蛮缠,池斐将轻蔑之意做到了十分,果然叫张柄有些不快。
他忙转回正题:“方才大人说的几乎已经给叶泽盖棺定论,过于武断了吧,不听听叶泽的说辞吗?”
他转向堂上三位主审官,三位主审对了下眼神,示意他说说看。
张柄便道:“池大人方才说的每一句,在下皆不敢苟同。大人说叶泽侵占卓家家产,但依律家主病故,子女未长成,家主之配偶是可以代为执掌家产养育子女的。而虐待一说更是无稽之谈,拙县谁人不知卓观颐不孝,三天两头与父亲争执,动辄拳脚相加,叶泽难以管束,整个县城都是人证。改姓则更是荒唐,不如看看户帖,这小女郎现今是姓卓还是姓叶?”
“是极是极。”叶泽听他一说,忙不迭地点头。